容妧摇头,不接受这个解释,“我姐姐都没长白头发!还有王施宁!她们都没有!”
季清成沉默了一下,“你可以当成挑染……”
“你不要一副觉得无所谓的样子!你真不在意为什么要瞒着我?你能瞒着我一辈子吗?!”
“你不喜欢的话,我去把头发染回黑色。”季清成把头发从容妧手里放出来,柔声哄道。
容妧头摇成拨浪鼓,忍住哭腔,“我喜欢……我喜欢的……我只是想知道你这两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季清成沉默了一会,轻轻叹口气道:“辞职后,我想我终于有时间了,也许我可以去到处看看,我也想跟人说说我失恋的事,我就联系了我的母亲,她给了我地址让我去找她,于是我上路了,但我怎么也追不上她,她永远有自己的事情做,我只能在她留给我地址拿到一张她拍的当地的照片,在照片后面留言去的下一个地方,和妈妈爱你落款。等到我终于追上她,我想我终于可以跟她好好呆上一阵了,可每一次到一个地方都满怀希望地落空,她刚到一个地方前几天需要休息和整理她在上一个地方拍的照片,离开的前几天又要做到下一个地方的准备,中间还要拍摄她喜欢的照片,我只能见缝插针地陪她,也找不到机会跟她谈起你,很快我就跟不动了,因为我紫外线过敏反应严重……还恐高。”
“我和母亲在一处我完全陌生的小镇告别,她还要继续她永不停歇的旅途,也许在她心里这世界上不管是加尼福利亚海狮还是中南大羚还是苏曼达腊犀牛都比她女儿有意思得多吧。”季清成苦笑。
“和母亲分开后我就开始身体不适,没由来地心悸、头晕、胸闷、后颈发紧,心脏像被什么捏住一样,但查不出病因,我的一切检查结果都显示正常,身体却越来越难受,后来才知道是心脏神经官能症,这几乎是个心病,无药可愈。”
季清成捧住容妧的脸安抚她,容妧咬着唇,无声又汹涌地流泪,眼泪像雨一样落到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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