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华冷笑道:“他们倒是异想天开,这岂不是要你出头去对付金大侠吗?晚辈年轻识浅,也不知家师犯了他们什么‘天条’?不过依我所想,金大侠既肯自告奋勇帮我师父调解此事,想必他也是知道家师是冤枉的了。”
唐经天道:“是呀,我和你的三师父虽然并不相识,但金大侠的为人我却是深知的。金大侠能够相信你的三师父,我岂能——妄自猜疑,不过,不过”
听这口气,唐经天虽说不敢妄自猜疑,但对丹丘生却似乎仍是不敢十分相信。孟华连忙问道:“不过什么?”
唐经天说道:“这件事情令我极是为难,我当然不能听崆峒派一面之辞,帮他们去对付金大侠;但在真相未曾水落石出之前,我也不能偏袒一方,帮金大侠和你的三师父去对付他们。我本来不想管的,不过现在的形势却逼得我非管不可。一来是我不愿见到武林因此事掀起风波,崆峒派若是当真不肯罢手,势将弄成不可收拾的局面;二来洞真子不惜把他们视为‘家丑’的本派秘密告诉我,相信我能为他们主持公道,我岂可置之不理?但以我的身份确实是左右为难,所以我想来想去,只有请你替我走一趟了。”
孟华说道:“对晚辈来说,走这一趟乃是公私两便。但以晚辈的身份,倘若是去调停的话恐怕更加不宜。虽然我可以天山派记名弟子的身份替掌门效劳,但谁都知道当事人的一方,正是晚辈恩师。武林中恐怕未有过弟子为师父作鲁仲连的前例吧?”
唐经天道:“你的顾虑我也想到了,我会教你怎样去做的。不过目前我还未想得很适当。好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到你离开之时再说吧。”
这一个月中,孟华把无名剑法的图谱默写出来交给唐经天,唐经天也把那部波斯文武学秘笈译出来与孟华一同研究。孟华的精神贯注在上乘武学的探讨之中,倒是少了许多烦恼。
这一个月当中,唐经天绝口不提他的三师父之事,但这件事情,在他的心头却是一个阴影。学武之时固然可以强制自己不去想它,一有余暇,就不禁为之忧虑了。尤其因为真相未明,更加令他烦恼,他相信自己的师父绝不会做出丧德败行之事,但那“家丑”二字却像毒蛇随着他的心。
一月时间很快过去,冷冰儿和桑达儿的伤也早已治愈了。桑达儿因祸得福,在天山一月,学到不少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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