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察心头微凛:“我刚才倒是有点糊涂了,怎的没有想起这个小子?”喝道:“你究竟算是天山派的弟子,还是崆峒的弟子?”
孟华说道:“我是天山派的记名弟子,是崆峒派的嫡传弟子!”“记名”与“嫡传”的分别,海兰察当然是懂得的。
雷震子喝道:“所有在这里的人,无人不知孟华是丹丘生的徒弟,还能骗你不成!”
海兰察暗自思量:“这小子的剑法虽然不错,却还不是我的敌手。无论如何,对付他要比对付丹丘生好得多了。”虽然他也曾想到过自己是给孟华占了先打一场的便宜,但孟华的身份不过是丹丘生的徒弟,他又怎好意思当着天下英雄面前与孟华计较?
不过他仍是不愿“太过吃亏”于是说道:“对不住,刚才我没在场,尚未确实知道孟华是丹丘生的徒弟。如今既已知道,我当然同意接受他的挑战,难道我我还怕他这样一个毛头小伙子不成,不过,我可还有话要说!”
雷震子的口头禅又出来了,喝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海兰察冷冷地说道:“崆峒派弟子有数百之多,一个个和我打下去,那要打到几时方能罢休?我纵然不怕车轮战,也总得吃饭睡觉呀!”口说不怕,其实正是害怕。
孟华在这会场出现以来,曾经一斗大石、大松;二斗天南剑霸龙木公,剑术之精,目所共睹。但还是谁也不敢相信他有打败海兰察的本领。雷震子以公证人的身份,不觉暗自躇躇,一时间不知如何裁定方始得当。
雷震子还没出声,孟华却先说话了:“若要杀你,我师父就可以独力杀你,何须用到什么车轮战法?不过你不值得污我师父宝剑,我才替师父代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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