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是一个矜贵的少年,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容貌昳丽,穿着一身黑色中世纪礼服,目光冷淡地看向镜头,眉宇间一团正气,整个人像是一把名贵的宝剑,透着飒爽英姿。
其实照片中少年的长相和莱纳的相貌并不太相似,稍加细看就更是大相径庭。莱纳的容貌同样令人惊艳,但缺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妩媚——两个人就气质韵味而言就明显不同。
奥德赛伸手摸着照片上的少年,眼眸幽深——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就是莱纳。一个人的容貌可以改变,性别可以伪装,气质也可以调整,但一个人的眼神是变不了的。他现在还记得那天莱纳与自己动手时、自己拷问莱纳时,莱纳透出的那种孤狼般冷淡决绝的目光,与照片中宛如利剑般的少年一般无二。奥德赛的目光在少年昳丽的脸庞上逡巡了片刻,点开了相应的文件。
幽闭室里阴冷潮湿,不见天日,也没有任何交流。莱纳一开始还去通过送饭人的次数来大致计算时日,后面也不去管了,有饭就吃,没事就自己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左右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不会更糟糕了。
莱纳不后悔刺杀奥德赛,仇人就在眼前,如此绝好的报仇机会怎么不拼命一试?但唯一恨的就是自己如果就此一死,只怕往后再没有人替父祖报仇,而一心为国的希尔顿家也将永远背着叛国的罪名落于史书。
每次想到这里,莱纳恨得牙痒的同时也忍不住心酸,父祖的音容笑貌仍在眼前,身为不肖子孙却连替他们报仇都做不到,这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时时折磨着莱纳,让他疲惫而难过。
就在莱纳胡思乱想之际,幽闭室的门被打开,莱纳下意识睁开眼顺着光亮望去,看清来人后,这段时间刻意被遗忘的记忆如潮水般复苏,强烈的仇恨混杂着羞恼瞬间爬上心头:“是你,你来做什么?”
奥德赛看着莱纳脸上压制不住的怒意,并没有理会,只是淡淡道:“或许,我应该叫你兰伯特?”
猝不及防的言语让莱纳身体不由一僵,随即矢口否认:“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莱纳的微动作奥德赛全都看在了眼里,心中越发肯定自己的推论,微微挑了挑眉:“身为希尔顿家族唯一的孙辈,自小跟在希尔顿将军接受教导,怎么,希尔顿将军就是教你敢做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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