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问渠跳下椅子,来回踱步时急中生智:“把小舅关在外面算了,反正他也不知道我们在不在,就假装我们出去了。”
周寄安都没来得及捂住他的嘴,要知道路稚宁的听力可不像她这个聋子。
“我听见了。”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控制一下音量,仅仅隔着一道门的路稚宁很清楚就听到了这句话,他满头黑线:“路问渠,开门。”
路问渠听到路稚宁的声音,条件反射般地打了一个冷战,不过碍于路稚宁的威压,他只能慢吞吞地挪到门边,犹犹豫豫半天才打开门,脸都不敢露出来,低着脑袋转头就走,路稚宁拽着他的后领:“哟,这才一晚上不见,胆儿就肥了啊?二五仔?”
路二五仔造孽兮兮地看着不远处的周寄安,后者抿唇忍笑:“你先放开他,这样抓着怪难受的。”
路稚宁手一松,路问渠就跟上了电动小马达似得一下子蹿到周寄安身后去了,路稚宁也不急着收拾他,慢悠悠地往屋里面走:“有没有什么吃的,没有吃早饭,饿的肚子疼。”
周寄安一脸憔悴地给路稚宁去热牛奶,路问渠则是殷勤得像只采蜜的小蜜蜂,埋着脑袋把食物都推到路稚宁面前,还没等路稚宁说些什么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溜到厨房里面了。
周寄安把牛奶递给路稚宁的时候,他一嘴叼着吐司,一手去接牛奶瓶,方才背光没注意周寄安的脸,现在她倚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两眼发青的困倦模样印入眼帘,吐司直接以嘴巴为起点做自由落体运动,然后被他迅速地又抓住了:“哪家人的牛被你给偷了?甚至人家的奶你都不放过!”说着又喝了一口牛奶。
路问渠好奇地从周寄安身后探了探头去瞧她,路稚宁看着新出炉的两只鱼泡眼半晌没能说出话来,随后指着他俩爆发出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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