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盛夏是个安分不下来的人。余知崖没见过谁像他那样,有时画画还要放摇滚乐,他很怀疑严盛夏那些色彩斑斓的抽象画只是情绪的宣泄,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评论家嘴里“以天真纯粹的视角挑战这个世界的秩序”。
要么是他不懂艺术,要么是他不懂严盛夏。余知崖觉得应该是前者。
视频吵了十来分钟后关停,餐桌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会儿,声音安静下来,严盛夏赤脚走过来,好奇地看了会余知崖,单腿压在沙发上,凑近他:“你喝醉了?”
“没有。”余知崖懒得睁眼。他知道严盛夏离得很近,能闻到他说话时的气息。
“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有。”严盛夏咕哝着。他看到余知崖刚才放在餐桌上的水杯,走过去拿来,递给他,“喝水吗?”
余知崖睁开眼,盯着透明水杯一两秒,才接过来:“怎么对我这么好?”
严盛夏手肘撑在沙发靠垫上,大言不惭:“我一直对你挺好的。”他这辈子可就只给余知崖煮过泡面,别人都没这待遇。不过他又补充了句,“你对我也挺好的。”
余知崖笑了笑,伸手摸下他的脑袋,不置可否,继续闭上眼躺着。
他今天晚上有些格外得沉静。严盛夏说不上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明明看上去余知崖说话做事都很正常,但闭上眼时嘴角眼角的位置就是和平时不太一样,隐隐透露出些许疲惫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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