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开会,至少还要两个小时。待会我让人去门口接你,你先在我办公室里休息。”
“知道了。”
严盛夏应得很乖。余知崖没再叮嘱什么,挂了电话,吩咐秘书去门口接人。
会议开到五点半下班时间。余知崖回办公室时,严盛夏正站在窗户边,低头往下看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工人们骑着电瓶车穿过七八米宽的工厂大门。电瓶车各式各样,黑色的粉色的宽大的小巧的。人大部分都差不多,黑色头发蓝色工作服,像密密麻麻的工蚁。当中也有些没穿工作服的,是办公楼里非一线生产员工。
严盛夏看得很有意思,他第一次来到工厂,还是余知崖家的。
“余知崖,你们厂里好多人。”
余知崖走到他身边说:“2029个,算上我2030。比严商少很多。”
严盛夏摇摇头:“不一样的。”
“怎么个不一样?”
严盛夏回望了一圈办公室:“哪儿都不一样。”余知崖的办公室很朴实,黑色办公桌,褐色书柜和沙发,款式看着都过时十来年。地面的瓷砖还是以前小方格的一块块,干净却又抹不去老旧的气息。
余知崖靠在窗框边,面向室内:“我小时候来厂里,我爸的办公室就是这个样子。只有沙发换过了。还有这个,”他指了指墙上三米有余的万马奔腾十字绣,“是我高中时我妈特意绣的,挂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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