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盛夏的情绪宣泄又猛烈又急速,如同一场暴风雨。几分钟后,余知崖用自己的衣袖擦干他的眼泪,陪着他和丁笙坐上车,驶离了边境。
丁笙的花衬衫从上到下扣得很紧。上车后她一直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严盛夏坐在后排中间,衬衫敞开,露出了里面又脏又破的T恤。余知崖用矿泉水淋湿毛巾,递过去给他们擦脸。丁笙没有动,严盛夏拿着毛巾在她脸上抹了几下。
余知崖默不作声地看着,然后谨慎地挑选了第一个问题:“身上有没有不舒服?”
严盛夏低着头擦手:“就一点点小伤。”他恢复得很快,仿佛痛苦已经随着刚才的眼泪都留在了边境线的另一边,现在又成了那个懂事的小朋友。
余知崖按捺住心焦问:“哪里受伤了?我看看。车上有医疗箱可以处理。”
“不用,”严盛夏指指腿上的擦痕,“就这种小伤,没什么事。”
他一直没抬过头,明显是在躲避什么。余知崖再心急焦躁也知道现在不该逼迫他说。他情绪还不太稳定,至少等他缓过来点再说。
从边境到首都的七个多小时,吉普车只在解决生理需求时停过两次。路太颠簸,严盛夏和丁笙都有些晕车,没怎么吃东西。
余知崖和他们说了行程:先到H国首都,再坐飞机飞美国,看情况可能短暂停留休息,然后转回中国。丁笙的父母之前是从日本飞去美国,已经和严烺汇合等着他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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