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喜欢,我的爱意,乃至于我的一切,永远都只属于裴春诏,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别的人选,哪有什么外国帅哥,刚才是我在胡说八道。
诏哥,你说,再浪漫落拓的业余画家也会有强烈的占有欲,会吃醋,会产生出疯狂的妒意吧?
只是那时候业余画家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如今可能是个飘荡在甘南山间的野鬼。
不,不对,即便是鬼,裴春诏也是我的家鬼。
无论如何,哥快回到我的身边吧。
我撑着那柄红伞再次回到了破旧橱窗前,天气依旧恶劣,冰冷的雨水噼里啪啦打在伞面上,滑落,聚成一滩水洼。
平滑的玻璃仍旧倒映出我阴郁沉闷的目光,而原本双翅闪着晶莹蓝光的玻利维亚双列闪蝶标本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贴着卷边标签的空白展示台和散落的细碎微小的蓝黑色鳞片。
我站在这里,愣了很久,最终撑着伞转身快步离开。
雨水沾湿我的裤脚,冬风呼啸,吹得人脸颊生疼,小腿冰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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