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下雨了。
阴雨连绵的夜掩去太多苦涩,我总疑心自己是否过度沉溺于痛苦的回忆,整个人堕入无底冰湖,冷,锥心的痛。
我打开灯,就着隔夜凉水囫囵吞下一把药片,将空乏的胃塞得满当,酸涩、苦闷、焦虑齐齐涌上喉头,我不得安宁,只好踉跄着滚去卫生间呕吐不止。
医生说,这不对,这不好,对药物产生恶性依赖后会难以戒掉。
于是我竭力虔心地让自己变得忙碌起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渐渐的,我发现,药吃得少了,想裴春诏的次数却愈来愈多了,真怪。
做不完的工作,飞不完的城市,这种需要耗尽全身气力支撑的生活勉强能够让我感受到自己且活着,活得很清醒。
可出去买醉时,死党却指着我的鼻子骂,他嚷嚷着,叫嚣着,你妈逼的,一副要死的样子给谁看。
诏哥,肖诸闻又骂我,可他才骂不醒我,得你来。
哥,我只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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