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看到那帮人罪有应得,自食恶果,顾又铭才敢这般放肆大哭一场。
将近四年的光景,他都是在仇恨中度过,血债血偿从狼狈逃命的时候,就刻进了他的心底,这一刻,锁住他浑身的枷锁都松懈了下来,后知后觉的疲力感将他深深掩埋。他脱力的倚靠在凳子上,看着那一份份带着血手印的认罪书,合上劳累的双眼。
了却了压在心头上的一桩大事,顾又铭陷入了迷茫困顿的无助情绪之中。
此时此刻,顾又铭迫切的想要见到原荞。想拥抱她,想亲吻她,想把这几年对她的思念之情倾诉给她听。
他轻手轻脚的从暗格里取出一份信件,再小心的铺展开来。
信纸已经有点泛h,可以看得出信件有些年头了,或许是被摩挲过太多次,上头的字迹有些晕染开来,有些糊。
顾又铭将信纸贴在x口,在每一个感觉要坚持不下去的深夜里,是这份簪花小楷写下的寸寸相思,让他从中汲取到无数力量,渐渐地,这封信,成了他的动力源泉。
只是很可惜,他们的来往信件,只有这一份。不,只有来,没有往。
他还记得去驿站取信的那一天,那会儿是他刚上任的第一个月,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娟秀字迹,他眼睛里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却在转身之后,看到那张早就深深烙印在脑子深处的面孔,粉碎一地。
哪怕经过刻意的乔装打扮,顾又铭还是一眼就能认出,在他身后的那个男人,正是带领山匪劫杀他车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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