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刚,是他在嘴对嘴喂她喝药?
顾又铭守了一天一夜,没敢合眼,降温的帕子换了一条又一条,她喝不进药,他就嘴对嘴喂她。
此时此刻,见到人终于悠悠醒来,他后怕的将人抱进怀里,一张口,便是控制不住的颤音,“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荞荞,我回来了,夫君在,以后夫君都会在。”
顾又铭不敢再回想起前夜,为了早日与他们团聚,他没有提前通知爹娘和荞荞,日夜不息,快马加鞭,终于在十二月二十五这夜赶回来。
门房看到风尘仆仆,身上沾满雪花的少爷,喜得当即就要通报全府,被少爷拦下了,说夜已深,一切明日再说。
与他一同回来的人,被他安排在府里一处空院子,安置妥当过后,顾又铭马不停蹄的赶回铭泽园,自启程起,激动了好几日的心,现在被他用力压制下去。
顾又铭推开房门的手激动得在抖,他动作灵敏的闪现进屋,反手快速合上门板,将凛冽的寒风挡在门外。
他幻想过他们相逢的场景,唯独没有眼下这般。顾又铭欣喜笑意僵在脸上。
原荞全身滚烫,烧到意识模糊,眼角被泪打Sh,小手紧紧攥住身上的被褥,身子蜷缩成一团,小小声的唤着他的名字。
“顾又铭,我…疼,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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