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纨绔们一个个吃的腆胸迭肚,李恪命人送上消食的山楂水,这才开口说道:“关于石炭,各家如何开采我都没有意见。不过有一点你们需要记住,那就是各家只享有开采权,矿山的归宿在任何时候都是朝庭。”
纨绔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像是约好了一样同时登门,这分明是出于他们背后家族的授意,前来探自己的口风。
既然如此,李恪索性以裁判的身份把事情拿到台面,不偏不倚,能争到多少各凭本事,争不到只能怪自己没本事。
纨绔们虽然有些意外,却也没表现出太多的惊讶,长孙冲更是直言不讳:“这是自然,吾等不敢贪多,只是……这开采权各家如何分配,三郎与太子可有什么章程?”
李恪微微一笑,所有关注此事的纨绔们吃了一颗定心丸:“没什么章程,自己去地方州府报备,能拿到多少开采权全凭你们自己。我也不瞒你们,大唐有石炭的地方很多,邠州只是很小的一处。
其它如太原、大同、吕梁、济州、泰安、铜川、淮南、淮北、靖远、华亭等地,任何一处都要比邠州的矿山大上许多,只是……。”
纨绔们没有插言,所有人都知道‘只是’后面才是关键。
至于前面李恪说的那些地方,纨绔们也都默默的记在了心里。
李恪等了半刻,抿了一口鲜红如血的葡萄酿,缓缓说道:“只是我必须提醒各位,石炭虽好,如何运输却是大问题,千万不敢闹出运费比石炭本身还贵的笑话。”
财帛动人心,煤的价值被李恪开发出来之后,所有人都看到了其中蕴含的巨大利润,下意识忽略了运力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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