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坐在大堂上的孙刺使脸黑的跟锅底没什么区别,一拍惊堂木:“下面可是麻亭县赵家赵进财。”
“回大人,正是小人。”赵进财两股战战,头都不敢抬。
刺使啊,上面坐的竟然是刺使,看来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赵进财,本官问你,你可有低价收购百姓田产?可有指使你的幼子打死村民陈二狗父亲陈老蔫?从实讲来!”
“大人,小人冤枉,小人的确有跟乡邻收过田产,但却实不是低价收购,而且小人也从未指使小儿打死人啊。”
赵进财声嘶力竭的狡辩着,一边说还一边偷眼打量面色惨白站在大堂两侧的麻亭县官员。
如今的他是进退两难,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固然容易,可律法无情真要承认了等待他的至少也是流放,至于他小儿子,至少也是个秋后问斩。
可不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同样不行,之前他事情做的太绝,三百文一亩收地,不知有多少被收了地的百姓恨他恨的牙根痒痒,现在有了落井下石的机会,肯定不会放过他。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含糊其辞,希望那些收了钱财的官员能帮自己说上几句话,大时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是,赵进财失望了,那些官员如今自顾尚且不暇,怎么可能会替他说话,甚至曾经帮助他家出面的康捕头还在落井下石:“赵进财,我劝你最好还是把你如何榨取官府钱财,你小儿子又是如何带人殴打陈老蔫的事情说清楚为好,否则三木之下再想交待,怕是要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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