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李恪这句话,他这官算是做到头了,就算上头有人,也不可能为他一个小小的县令跟堂堂皇子翻脸。
打发走悔不当初的吴斌,李恪让人搬来梯子,爬到屋顶坐着看热闹。
大几百人围着一堆肉收拾,开膛的开膛,洗刷的洗刷,院子里的血腥味盖都盖不住,不找个上风头待着,非被熏晕过去不可。
从上面往下看,充当护卫的大头兵们一个个乐的眉开眼笑,他们才不管这些肉食是从哪里来的,上头让收拾就收拾呗,反正当官的肯定吃不完,剩下来最终还是要落到他们的肚子里。
昨天晚上才安顿下来的侍女们也没闲着,早年间受过苦的跟着大头兵一起给鸡鸭放血、拔毛,没吃过苦的就去烧水。
一锅锅的开水被端出来又迅速变凉,院子里慢慢多出许多白条鸡,白条鸭,白条羊……,嗯,还有一头血淋淋的牛。
牛皮肯定是不能吃的,太浪费,留着不管是做蒙皮、鼓面还是做靴子都能派上用场。
薛仁贵不亏是干过猎户,一把开山刀使的是出神入化,只见他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一只只鸡鸭就被砍成数段,就连那几只羊和那头倒霉的牛也没逃过他的毒手,直接被砍成无数块丢入釜中。
所谓釜,其实就是锅的前身,四壁老厚老厚的半天烧不透,除了用来蒸煮其它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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