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的解释并非毫无道理,周天恩沉默半晌才轻笑一声:「原来如此,天下竟有此等功法,是我孤陋寡闻了。」
「殿下身在朝中,不涉江湖久矣,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楚沐随口回应,拿走药碗便要往外走,却再次被周天恩唤住:「楚先生留步,听闻先生是霜儿的师傅,太子妃一向养在深闺,不知先生与霜儿是如何相识的?」
「我云游天下,几年前路过风铃城,恰好遇到这姑娘被蛇咬,便顺手救了她,後来见她天赋不错就起了心收她为徒,只是终究只是路过,便分别了。」楚沐转过身,对上周天恩打量的目光,面sE不动如山,语气沉稳坚定。
「原来如此。」周天恩露出了然的神sE,似是相信对方的说词,可楚沐才刚暗自松一口气,却听周天恩话锋又转问:「那麽,就是你让她失去记忆的?你是怎麽做到的?」
「……」楚沐无言半晌,想着-小徒弟和臭小子果真的无话不谈,连失去记忆的事情也都分享过了……
心念顿转间,楚沐高深莫测地回答:「是。但说到怎麽做到的,太子殿下问这个可就踰矩了,我们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此种不传秘术,除了小徒弟,我可谁都不会说。」
「那好,我不问这个,却想问问先生为何要让霜儿失去记忆?此种手法对身T有什麽害处?」周天恩的问题像连珠Pa0似的一个接着一个,令楚沐眼角微cH0U,将碗随手放到一边,无奈坐到床上,上下玩味地打量周天恩,扬眉洒然笑道:「问题太多,而且都是我回答未免不公,不如这样,你问我一个,我便也问你一个,你回答我的,我也回答你的。」
「……楚先生竟有问题想问孤?」周天恩漫不经心一笑,话中有话用上「孤」的自称,隐有威胁之意,但楚沐只装做听不懂,悠哉地回答:「是阿,草民对殿下好奇的地方很多,殿下想娶我收的徒弟,想带她走,怎麽说也得经过我这个师傅的同意,怎麽样?」
两名男子坐在床上,一老一少互望,双目深邃而意味深长,嘴角挂着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漫不经心笑意,若有谁入帐看见这一幕,定会被此刻两人相似的神韵所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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