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伶侧眼看发梢,长到肩膀下面一点点而已,发尾没那么往内翘。她有些折服于他的观察,“我还没到时间去修,这么不明显你也能看出来。”
“因为我记得。”邓仕朗说。
姚伶知悉背后的含义,他一定很想她,牵肠挂肚的那种,反复回忆她那天在公园分开后的样子。她同样对他表达:“我也想你。”
他们进图书馆,找到b较少人的角落,放下书包坐同一张桌子,相互挨着。她非常专注,学几个小时都没搭理他,累了才把身子倾斜向他,下巴垫他肩,看他写字。
她可以更近地闻他身上的味道,留心他握笔的姿势,上手循青筋连着的脉络,从指骨滑到手腕,算是给自己放松。在这种情况下,他的笔迹依然流畅而不潦草,写出来的逻辑也非常清晰。
邓仕朗的定力时好时坏,取决于姚伶把控的节奏,而他明白这一点,总是满足她在先,实际双方都很有高招。浅浅亲密一阵,他们又坐好,埋头写题目。
“你想好读什么了吗。”姚伶一手托腮,一手写字,问道。
邓仕朗停笔,说:“看你去哪。”
她顿一顿,也停笔,“你在开玩笑。”
他不是逗她,“我爸让我回香港,我说我有nV朋友了,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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