轶青吐出一口血,却出人意料地没有倒下。士兵们没再围上来。她也顾不上纳闷,只知奋力向香囊爬。
眼看就触手可及时,一只毡靴忽然踩住了的小香囊。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了它。
轶青慢慢抬起头,顺着那只手向上看去。
入目的是个典型的凉国人,高鼻深目,黑发黑瞳,典型北人高大强健的体魄,白皙如雪的皮肤在月下泛着瘆人的柔光。头戴金丝豹皮暖帽,肩披银绣紫貂皮裘,俨然身份不凡。
男人细细端详了片刻手中的小香囊。锦布上的图案是一只在戏耍蝴蝶的小狼狗,莹蓝的蝴蝶将落未落在小狼狗鼻头,小狼狗正抬起前爪去扑。画面活泼烂漫,栩栩如生。更难得的是,画面并非一针一线绣在布上的,也并非是印染,而是由一根根安排好顺序的彩色丝线直接织成的。
非但是上好的南锦,更贵在别出心裁,是以前从未见过的式样。
他低头瞥了眼匍匐在他脚下的南人,俯下身,抬起了那人的下颚。
入手软腻滑嫩的触感让他微微一顿。
他不由得凑近几分,借月光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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