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昭目光蓦然收回到少女身上。眼前小人儿话说的不卑不亢,却明显是在提醒他,胡汉之分太甚,大凉易生动乱。
他哼笑一声,身子微微前倾,双眉微挑,谛视少女。
“那只能说明,织工的手段……不够狠辣老练。”
汉人,一群亡国丧家的病弱玩意儿……想要跟凉人一样的待遇,做梦。
大不了,军马镇压罢了。
眼前人没有被吓退。清灵秀美的眸中目光沉着坚定,直直望着他。
“用力太过,扯断了丝线,布从何来?”
斛律昭略带威胁地朝前逼近了两步,眼里闪烁残酷的笑意。
“难道明年的蚕,不会吐新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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