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槽里搁着一只用过的空碗,勺子从碗底弹出掉在一旁,歪七扭八,可以猜到放碗那人有多心不在焉,甚至迫切。
台面上的压力锅忘了盖上,温在里头的白瓷汤盅残留着最后一分热。
吊柜下那盏感应灯孤独亮着,簌簌洒下一片糖霜,明暗交界边缘是憧憧的影,逐渐清晰的低喘,带有故事性的画面。
他抱起她,将人放置在中岛台上,意料中岩板的冰凉没有,臀下压着他温厚的掌心,顾希安仰着头,迎合着他一下一下柔软的轻啄,明明已经离地半米,她还矮他半个头,真不服气。
双手捧起男人的脸,将那颗灵活的脑袋固定在正前方,她睁着清圆的双眸,里头是少见的莽撞。
厉挺稍稍低头,鼻尖摩挲着她的,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呼吸融进她的鼻息,缱绻又色气。
“故意磨我,嗯?”
低沉的声线跳跃在耳畔,黑暗中的引诱开始蔓延,滑过左脸,下颚线,直至敏感的颈动脉。
乱讲,顾希安在心底大声抗议。
事实上她的大胆在换上这件清凉的睡衣时就已经用光了,那之后的拖延,推诿,以为可以躲得了一时的鸵鸟心态,不全是欲擒故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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