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太爷想到自家身为勋贵之后却在军中没有任何建树,想找个人帮帮林瑞都不成,狠叹了一口气,若是林瑞像两个哥哥一样从文,他还能和老友门生知会一声,去了军中,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侄女,但这副差事就是皇上交给林瑞的,思齐定然也知道,他再去打招呼也于事无补。
林琰道:“陈枫和你关系不错,你从他手里接职务,应该没什么绊子,人人都知道你是太后的堂兄陛下的舅舅,也没人敢明着害你,只防着那些阴招,你在外行走江湖,虽没进过官场,应该也有些自保意识,你从军,家里人实在帮不上你,你自求多福,保命要紧,功勋战绩都可退一步来说。”
家人谆谆教导,林瑞铭记于心,在家里呆了两日,便要和陈枫一起启程去泉州了。陈枫不能多呆,过去交接几日便要去桐城,他爹还受着伤,他要去照顾。
陈枫离京前陪着妻儿一起去皇觉寺上了几柱香,方柔要给他和公婆都求个平安符,他说先去泉州交接,而后去桐城接任父亲的职务,待天气转好了,父亲伤痛也痊愈了,他再安排人送父母回京,方柔在家中接了公婆。再带孩子来桐城找他。
方柔不懂外头的事情,只是觉得自家今年不顺遂,妇道人家么,只能寄心安于神佛庇佑了。
在皇觉寺里,他们一家碰巧遇上了兰御史的家眷也来上香,陈枫一瞬没反应过来是谁,待他反应过来,萧蓁已经带着几个女儿过来了。
这是他自萧蓁成亲后这么多年第一回见她,方柔在早前的宫宴上已然见过萧蓁了,双方停下来打招呼。
陈枫站在边上,淡淡叫了句兰夫人,这个和他同岁却明显衰老面容尖刻的妇人,怎么都和记忆中那个鲜妍明媚的少女联系不到一起,和宫中风姿卓绝的太后比起来,更是两辈人一般,明明她年轻时,比太后还要漂亮的。
年前的宫宴上,他也见到了兰玉树。那个抢了他心头朱砂痣的男人,年届四十依旧风度翩翩,蓄须之后更加温文尔雅。他想到了宫里的太上皇,岁月似乎格外优待这些长得好的人,可却没有优待萧蓁。
他知道她过的不好,那个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将他心头的朱砂痣变成了墙上的蚊子血,可他有什么办法呢,朱砂痣是人家的,蚊子血也是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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