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觉得她女儿也太纠结了,重圆是没法重圆了,心里又放不下,又舍不得打杀,她都二十五了,难道要为了这个男人孤独终老不成?
“既然你没有办法,那只能从他那边击破了,我召见他一回,和他谈谈吧。”
嘟嘟问她能不能躲在屏风后偷听,太后想了想,说也行,又道:“有些事情是不能逃避的,所以当初沈续霖提出要和天衣阁合作时,我同意了,我并不想刻意阻隔你们之间的联系,我拦得了这一回,他还会有许多法子凑到你身边来,我也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放下了,可你果然……”
放弃他要费尽千辛万苦,重新拿起他却只要一刻,嘟嘟从来不是一个理智的人,她娇纵任性惯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让她刻意逃避掩藏,是很难为她了。
但说她不理智,她又挺理智的,最起码她知道在婚前要把这些事情理清楚,若她强压住心中的感情,和季贤成亲了,婚后才后悔,到时候扯出婚外情来,闹着要和离,那才难办呢。
所以太后并没有责备她,她会和女儿一起想办法,解决女儿的心魔。
沈续霖受诏入宫,太后在上阳宫接见了他,但他入门第一眼便盯着那屏风看,太后淡淡道:“别看了,嘟嘟不在,我怎么会让她再见你。”
嘟嘟躲在屏风后头,心说沈续霖奸猾,但娘也不遑多让,不知道这回又会让她听到什么,似乎每次偷听沈续霖和她的家人说话,都听不到什么对她有利的事情。
沈续霖道:“不让见也见过了,公主心中有我,就算你们不让她见我,她难道就不会记挂我吗?”
太后脸色阴沉下来,语气不善:“你这是成心要破坏我女儿的婚事了?当初是你不珍惜她,如今这般又意欲何为?怎么,曾经过了准驸马的瘾,享受过众星捧月的快感,再变回了平庸商人,你成了那捧月的星,要看那些达官权贵的脸色,这落差感你受不了是不是?你回来找嘟嘟,到底是想挽回她,还是想挽回你驸马爷的身份,你心里清楚,我也看得很清楚。”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从商户子变成驸马爷,他只需要几天就能适应,适应后就飘了,可是从驸马爷再变回商户子,他却好几年都无法适应,听说他在江南很会装腔作势,拒绝了好几个商户人家的姑娘,估计在他眼里,他是连公主都配得的,这些商户女怎么配高攀他。
沈续霖语气低迷,似在追忆往昔,他说:“我是真的喜欢她,曾经我年少轻狂,把家族事业放在第一位,为了事业冷待她许多,后来真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我以为她不会走的。可她真就走了,利落抽身不拖泥带水,我如今再回来,也知道她要成亲了,但我总想着再努力挽回一次,我不想给自己留遗憾,听说当年太上皇和赵氏女定过亲,虽然喜堂上出了事情,那桩婚事不作数了,可我想问您一句,如果那日没出事,您会不会在喜堂上抢亲?您真的会看着太上皇娶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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