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宣不明所以,但心中微微一动,没有吭声,听他继续说下去。
上官赟又道:“微臣的二女儿无用,没能治愈灾民,还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如今耽误了赈灾,微臣真是罪该万死!”
宗政宣听了,吃惊不已,忙道:“上官丞相,你这话从何说起?”
上官赟朝着他再度叩首:“微臣已经在汾水之上发现了画舫的残骸,断定琬儿已经葬身汾水!江淮灾情愈来愈重,全拜琬儿所赐!微臣不能为亡女恕罪,只求陛下能给微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你是说,二小姐溺死在汾水了?”宗政宣这才反应过来,面上的震惊比先前更甚。
上官赟闷声不语。
大夫人起身,走到大殿中央,拉着上官婧眉和上官墨一道跪了下去,痛哭出声:“陛下,琬儿命苦,已经牺牲在汾水了,就请陛下念在她为陛下出谋划策的份儿上,不要再追责于她!”
宗政宣一脸茫然,“朕自然不会……”
他话未说完,大夫人便急功近利,朝着他叩首道:“皇兄,琬儿治灾不成,但眉儿也懂医术!琬儿进献给皇兄的六月雪,乃是眉儿悉心培育的。依皇妹看,江淮灾情告急,不如请皇兄下旨,由眉儿代替琬儿前往灾区为灾民治病,墨儿全程护送,以保眉儿不会像琬儿那样发生意外!”
“哦?”宗政宣微微眯起眼眸,嘴角勾起几分讥诮的笑意,“由上官婧眉和上官墨出马,皇妹就敢保证万无一失?!”
大夫人望了上官婧眉一眼,像是把自己的全部尊严都给押上了,郑重其事道:“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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