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是奶奶的心腹,如今有事,还不是拿贼一样,被叫进去问。我们跟出门去的被问问也就罢了,你这心腹丫头可没跟去,也被拿去问,可见是奶奶是真看重你。”采芹斜了香秀一眼,撇着嘴角嘲讽道。
她两个素来有些不合,香秀也不是个软弱可欺的,冷哼一声,“以为奶奶带你出门你就有了面子?桔梗姐姐也没去,带着我给奶奶看屋子,这才是体面的活计。你是跟去了,可也没见得多有脸。我听说,奶奶打叶子牌,是叫香橼姐姐替手,你也不过和小丫头似地在旁边站着罢了。你看低我有什么意思,有本事你越过香橼姐姐去?”
香橼在屋里做针线,听见两个人又这样说话,只装作没听见。然而那两个却不让她如意。
“哎呀,你说谁,原来是香橼姑娘,谁能越过她去那!”采芹道,于姑娘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香橼和采芹是一起共事久了的,采芹的意思她哪听不懂,本不想理会,却怕两人闹开来,被正屋和那边耳房的人听见。
“两位姑奶奶,都消停消停吧,你们打嘴仗,非要捎带上我,我得罪了哪个。一会奶奶听见了,大家都没脸。”香橼只得陪笑道。
“香橼姐姐,也就你忍得她,也不见比人强,却比正经的主子还会端架子,我最看不得她这样。”
“看不得我,有本事就撵了我。一个个好兴头儿,以为人不知道你们做的什么梦。以后的事谁知道那,现在就合着伙欺负起我来了。”
眼看着香秀和采芹要吵起来,香橼着急道:“都是我的错,我给你赔礼。大家都少说一句,我瞧着麦芽刚从咱们窗户下面过去,学给奶奶知道,大家都倒霉。”
荀卿染屋内,麦芽正学说耳房三个大丫头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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