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静说着话,并不直接将官哥儿交到刘汾手上,而是蹲下身将官哥儿放在台阶上,又帮着官哥儿整理了一番衣服。
“我自己能走。”官哥儿仰着脑袋看着两人。这两个姨姨,比那些个伺候他的奶妈、婆子们好看,更比伺候的小丫头们香,他很喜欢她们。她们喜欢被这些怀里软软香香的姨姨们抱着,可他也觉得自己长大了,是可以自己走路的。
“两位姑娘,还是奴才来抱这着哥儿吧。”奶妈上前道。
“我最喜欢这么大的小孩子,在家时,我小侄子可粘着我了。”刘汾还是抱起官哥儿。
她似乎没想到官哥儿那么重,抱起来时明显有些吃力。官哥儿本来就是个小肉墩似的,又因为冬天穿得多,着实有些份量。
刘汾走了没几步,就开始气喘,额头见汗。曾静看着刘汾,微微翘起嘴角。
路边正有一株红梅结了好些花苞,官哥儿最喜欢鲜艳的东西,喜得指着红梅直叫。曾静就让奶妈过去摘一支来给官哥儿。
“官哥儿可结实着,妹妹抱不动他,就别勉强。凡事都要量力而行,不然,得不到好处,反而伤了自己个儿。”曾静笑眯眯对刘汾低声道。
“曾姐姐说的是。京城里我们这样的人家的孩子,自小就不知多少婆子丫头伺候着,针线便是极重的东西了,哪里能跟那些乡下的粗野婆子比力气。”刘汾虽是这样说着,还是逞强抱紧了官哥儿。
“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官哥儿突然撅起嘴,在刘汾怀里不安地扭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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