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本是信守约定,来迎娶曾姑娘。在喜堂阻止拜堂,不仅为了约定,也是为侯爷名声着想。现在看来,却是我错了。若知道,曾姑娘早有……,”韩玄理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硬生生把要出口的几个字给咽了回去,平了平气,才继续说道:“韩某从不强人所难,若早知道曾姑娘的心意,韩某也会早有决断。如今也不晚,就请在场各位大人做个鉴证,韩某与曾伯父退了这门亲事吧。”
“啊,啊,这个,这……”曾老爷又不知该说什么了,见韩玄理态度坚决,自然乐得点头道,“既然韩贤侄说了,那就这样吧。”
“这书简、玉佩请曾伯父收回,也请曾伯父将我家的玉环还回来。若是别物,侄儿不敢讨还,只是,那玉环是韩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只给韩家长媳佩戴,韩某实在不敢丢弃。”韩玄理又道。
“玉环,什么玉环?”曾老爷茫然道。
韩玄理指着曾静,“便是曾姑娘压裙角的那枚,韩家先祖是先汉淮阴侯,那玉环上面刻着一个信字。”
曾静已经被两个丫头扶着,安置在齐二夫人旁边的短榻上。听到韩玄理说话,曾静的身子基不可见地动了动。
“那自然,那自然。”曾老爷道,就吩咐小丫头从曾静裙子上娶解了玉环下来,交给韩玄理。
荀卿染转头打量曾静,几乎认为自己看错了,昏迷着的曾静,胸脯正微微起伏,脸色竟然也变红了。
荀卿染厚道地收回视线。韩家的信物就放在曾静身上,是她随身携带着,那方才那些说辞,说不知道与韩家定亲,又说定亲的是她二姐,现在可就都成了狡辩了。这枚玉环,定是曾老爷在与韩家定亲后,就给了曾静的。如果曾静此时不是昏迷,而是清醒的,想必还可以为她自己辩解辩解,可惜,她是昏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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