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婢子不懂什么大道理,只听人说见面三分情。四爷自小在老太太身边长大,成年又忙于办差,却是很少有机会在太太身边,没机会知道太太是如此疼他。如今又成了家,爷们都难免心粗,看不到太太的疼爱,却能听得进耳边的言语。有人常在耳边提着,这个好,那个不好,四爷的心再刚硬,也要偏了过去。若是四奶奶常在四爷耳边提提太太的好处,四爷也就能明白了太太的苦心。”
是啊,可不就是这个道理,香橼的话让她豁然开朗。只是让荀卿染在齐攸面前说她的好话,那只怕是难。荀卿染是容氏挑选的媳妇,当初她弄错生辰八字,差点坏了这门婚事,还有最近这几桩事,荀卿染哪会说她什么好话。只怕,早不知在齐攸跟前告了她多少黑状了。要是齐攸身边,能有个她的自己人,那情况就不一样。
“你这话说的在理,不愧是老太太调教出来的人。”她如此说道。
香橼却是屈膝行礼道,“婢子可不敢高攀说是老太太调教的人。那时候刚进府,是分在老太太的院子里,跟着原来的杨嬷嬷,在四爷身边做粗使。后来杨嬷嬷见婢子勤快本份,才开始升了婢子的等级。四爷从老太太院子里搬出来,婢子也就跟出来了。”
香橼说着,又从怀中拿出一双鞋。
“太太,这是婢子给太太做了一双鞋,虽没四奶奶的针线精致,却也是婢子用了心做的,每下一针,婢子都要念句佛经,为的是给太太祈福,保佑太太长寿安康。”
鞋子做的十分周正,针脚细密,绣的是万字不断头的花纹,显是花了大工夫的。
“太太不如试试,看合不合脚。”香橼服侍着她试了鞋子。
“很合脚。我的针线从没交给你,你怎地知道我脚的大小。”她问。
香橼陪笑,“奶奶曾要了太太的鞋样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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