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厮对望一眼,心知齐三爷是将他两个看成自家的小厮善保了。其中一个出去取水,另一个上前,帮着齐三爷脱衣服。
“老四,好有气派,一样都是齐家的人。爷那瑁儿还是个哥儿,就在京城里,也没这么操办。不就是个、阿、赔钱货,就铺排成这样。老太太专门、打发了爷过来,偏心都从京城偏到平西镇了。”齐三爷闭着眼睛,指手画脚地说着话。
“哈哈,再怎样风光又、又能怎么样。这府里,以后还不得靠爷、和爷的儿子。老大那倒是个儿子,却是个病秧子,长大长不大可是两说,爷看他就长不大。老二,外面的女人生的也是赔钱货,老二媳妇是个脸酸心硬的泼货,还不是一样生赔钱货。就爷,那儿子,是顶用的。这十几年后,这一切,这一切就是爷的,都是爷的。”
小厮听得脸色变了几变,知道齐三爷这是醉的狠了,什么样的话都说了出来。
“这一路,爷还没、没受过这样的苦。好在,到了这还有些好处。平西镇还不错,爷也来弄个官当当。一年地方官、十万雪花银,哈哈哈。”齐三爷笑着睡了过去。
那小厮悄悄地退了出来。
“……奶奶,这就是方才伺候三爷的小厮和婢子说的。”宝珠转述完小厮听到的话,对荀卿染说道。
荀卿染做了几次深呼吸。
“那样混人的话,奶奶不值当生气。”看着荀卿染有些变色,许嬷嬷忙劝道。
“我没生气。”那是假的。虽然齐三爷的话不过是痴人说梦,但是表露出来的龌龊心思,还有对瑄儿的轻视,都让荀卿染不能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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