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放风的小丫头竟然没一点动静,正在吃克扣了人家的东西,就这样被人家抓了个正着。文家的难免有些心虚,不过她毕竟是老道的,马上的镇定了下来。看见来的人是金铃,她心里更笃定了些。金铃是四奶奶荀卿染从平西镇带来的丫头,平时说话爽快,她却是不怕的,若是许嬷嬷,或者是原来的麦芽,那她还真要掂量掂量。
“金铃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咱们苦哈哈地,凑了份子,打打牙祭,如何用到姑娘的份例了那。”文家的镇定下来,就开始打马虎眼,一边给旁边的婆子媳妇使眼色,让她们赶紧将那两道惹事的菜藏起来。
金铃却是有备而来,哪里会听她呱噪,就从身后抽出一根擀面杖,照着这文家的劈头盖脸就打了下来。
“还想糊弄姑奶奶。那白斩河田鸡,糖酥鲤鱼,可都是四奶奶的份例,岂是你这老猪狗吃得的。”
跟着金铃来的媳妇、婆子便都一拥而上,只不去掀那饭桌,却是在厨房里,碰到什么就砸什么。碰到上前来阻拦的婆子媳妇,更是绝不手软。
她们来势汹汹,却并不是没有章法。只护着那饭桌,又抓了文家的,并另外两个主事的婆子捶打。厨房的人,有的上前劝解,有胆小的躲到了墙角,更有那机灵的见事不好,便要偷偷从旁边溜走,宁远居的人却也并不十分阻拦。一时间厨房内锅碗齐飞,不过片刻功夫真的砸了个稀巴烂。
文家的被打的皮肉疼,又见厨房被毁,更是肉疼加上了心疼。
“不得了了,打死人了,救命啊。”
这文家的在厨房里,也见过些大小的世面,如今天这般大的阵仗,却还是第一次见。文文弱弱的四奶奶,怎地就有这样如狼似虎地下人,太坑爹了。文家的欲哭无泪。
“你这狗奴才,打死了你,不过扔出去,喊谁救命。”金铃却不饶她,又吩咐带来的人将厨房翻了个底朝天,将文家的私藏的许多物件都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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