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卿染打发小丫头去请唐佑年和麦芽过来,又让人去看看容氏是不是醒了。
许嬷嬷、桔梗以及宁远居几个心腹的大丫头全都聚在荀卿染的屋内。
“她打的是什么主意,明明已经嫁人生子,却还做姑娘打扮。难不成瞒过了宫里的皇上和太后?好好的宫里不住,非要住在咱们府里,不知安的是什么心?”桔梗皱眉道。
没错,事情从头到尾都透着股子蹊跷劲。当今的皇上是对原来先皇时候的一些事情有不同的意见,怜惜那些获罪的官员和宗室。但是为尊者讳,皇上绝不会大张旗鼓地说先皇某件某件事情做错了,只会适当宽免加恩。所以永和亲王一事,并没有平反一说,不过是掀掉过去的一页,加恩抚恤永和亲王的余脉。
依着齐攸所说,皇上是因为认为应泽是可用之才,才会诏应泽入京,而恢复永和亲王封号的可能性并不高。如今应泽还在路上,情况不明,而宁馨是怎样如此轻易地就恢复了郡主的封号,还获得宫里如此的恩遇?
“奶奶,宁馨郡主身边那古嬷嬷,奴才是认得的。”许嬷嬷突然道。
荀卿染转过头看着许嬷嬷,许嬷嬷出自宫中,认得古嬷嬷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许嬷嬷如临大敌的态度。
“古嬷嬷刚进宫的时候,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浣衣局宫女,并没有任何背景,也没有出色的才貌,却在十几年时间里,一步步地攀升,直做到太后宫中的管事的位置。她做过很多的差事,在好几处宫殿里服侍过。”许嬷嬷接着说道。
看来古嬷嬷是个经验十分丰富的嬷嬷了,不过这个任职轨迹,却有些奇怪。
“古嬷嬷这一路高升,似乎都是顺理成章,可是她所经之处,却总有些人……因这样那样的缘故,甚至莫名其妙地丢了性命。曾有人起了疑心,仔细查校起来,发现,这些人命总和古嬷嬷有着丝丝缕缕的关联,可这关联,又不足以定古嬷嬷的罪。奴才与这个人有些来往,听她说起过。后来,这个人,莫名地牵涉在一件事中,也丢了性命。”许嬷嬷缓缓地说道,似乎是想到往事,语气中透出些伤感来,“宁馨今时不同往日,又有这古嬷嬷在身边。奶奶,切不可掉以轻心。”
“怪不得,那古嬷嬷看了婢子一眼,婢子就觉得后背发冷。”金铃搓了搓手臂,“这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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