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在那天下午接到了电话,从未见过的陌生号码,难以辨别的沙哑声音。
“欢欢姐,是我。”
樊耀云已经在里面呆了一个多月,毒未戒掉,模样却已是人不人鬼不鬼了。他拿着电话,按陈羽姗授意的话,一字一句开始说,“我最近太难受了,他们变着法子折磨我。”
“小云……”
“毒是戒不掉的,太深了。”
“我想我快熬不下去了,最近总想起我们小时候的日子。想起你领着我在院子跑、去学校里上课、去跟人打架……”
许欢如何不会回忆那些日子,日日无忧虑,时时不扰人。
“欢欢姐,我想见你。很想、很想。”
他说完便放下电话,一双眼眸早已浑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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