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文不知道是委屈,还是不敢看傅寒声,低着头点了两下,就离开了。
萧潇没事,温月华倒是放心了,虽不知道当时客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不难看出,怕是儿子对周曼文动了火气。她和周曼文在傅宅作伴,感情深,如今周曼文情绪低落,温月华总要劝解告慰一番。
出门前,她握着萧潇的手:“今天晚上,你和履善都不要回山水居,在家里住一夜,明天再回。”
卧室只剩傅寒声和萧潇两个人,傅寒声点了一支烟,然后去了更衣室,再出来,似是拿了什么东西,直接进了浴室。
“睡衣在浴室放着。”傅寒声吸着烟从浴室出来,萧潇在床沿坐着,他走过去,知道萧潇也有情绪,于是跟萧潇说话时,声调很和气:“汤水溅到衣服上,用餐之前,你先去浴室洗洗。”
傅寒声开了口,萧潇也懒得斟酌语气了,“傅先生如果对我不满,可以直接跟我说,用不着指桑骂槐。”
难道不是指桑骂槐?
她和傅寒声谈话,每次张口闭口都是“您”,不用揣测,傅寒声在客厅说给周曼文的那番话,每一字每一句,毫无疑问是讲给她听的。
傅寒声“啧”了一下,弯腰直视萧潇,也不辩驳她的话,正儿八经道:“指桑骂槐这个成语用得不恰当。”
见萧潇皱眉,傅寒声笑了:“你看,它的近义词有很多,比如说:拐弯抹角,借题发挥,敲山震虎,隐晦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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