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被冻结了,她的脸色刷的一下白得吓人,她和所有人一样,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那个在演讲台上从容演讲的男子。
灯光落在男子身侧,他穿着白色衬衫,袖子卷起,直筒裤和休闲鞋,一身穿着随性又洒脱。那晚,灯光太明亮,他整个人仿佛陷身在光与影之中,映出那张英俊帅气的脸庞,女生眼睛发光,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唯有萧潇,她盯着男子,耳朵翁翁直响,眼前一片漆黑,除了演讲台上的他,便再也看不清周边人的模样。
暮雨。
上面那个人是暮雨。
不,不……她眼花了,不是暮雨,怎么可能是暮雨……
男子年轻英俊,安静的站在台上,眉眼如画,嘴角一直都挂着淡淡的微笑,那么熟悉的面容,那么熟悉的微笑,那么熟悉的眉眼,他不是暮雨,还能是谁?
她两岁那一年,父亲带他回来,从此以后他们相依长达19年,他叫“潇潇”叫了19年,他护她19年,他爱她……19年。
那一刻,萧潇手脚冰凉,头脑眩晕,她揪着心口,冷汗湿了她的背,也湿了她的额头,她的心被人扯碎了,她的呼吸被人夺走了,她快要窒息了。
他说:“潇潇,没有了父亲,你还有我。”
他对医生说:“帮我再多活一些时日,你不知道,潇潇一个人,她怕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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