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这样的声音与其说是从唇齿间发出来的,还不如说是被萧潇使用全身力气“喊”出来的,但她没有喊出来,那声音是吞人的饕餮,渲染而出的只有残暴。
“不错,是我。”徐书赫的嗓音裹在吹进来的晚风里,显得异常轻松:“是我害死了你爸爸,他必须死,我好不容易才拥有了我想要的一切,你说我怎么可能让他毁了我的婚姻,我的事业?”
萧潇心里困着一只暴躁的兽,她需要无数次深呼吸才能遏制她的杀意,但胸口太憋闷了,以至于她再开口说话,嗓音沙哑,隐隐带喘:“建筑工地脚手架倒塌,两死一伤,这一切全都是你做的?”
徐书赫声音放低:“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泄露秘密,怪只怪你父亲知道的太多。”
萧潇狠狠的咬着银牙,她看着徐书赫是如何把笑容演变成了一把猖狂无度的刀,她告诫自己忍耐,告诫自己稍安勿躁,但她的眼睛却出卖了她的情绪,那里是一眼望不到底的黑。
“阿妫,你父亲算什么东西?他喜欢的女人被我占有了20年,直到现在你母亲还是我的女人,别人见了她还不是要尊称一声徐太太。2003年,当你母亲亲手打翻你爸爸的骨灰时,我当时多想狂笑一场,你说萧靖轩该有多死不瞑目啊!猝死之后,只烧成那么可怜的一把灰,却被他最深爱的女人一把给打翻了,你说可不可怜?”徐书赫看着脸色发青的萧潇,突然爆笑出声:“其实你最该怪的那个人不是你母亲,而是你自己。只怪你心气太傲,你见唐家墓园有我一块墓,所以不甘心,一定要把你父亲葬进唐家墓园。你可真傻,萧靖轩活着时不是我的对手,死了之后更不可能在我的地盘上撒野称霸。”
徐书赫单臂扶着椅背,那样的姿势,似是把萧潇禁锢在了他的天地里。
距离相近,他的声音很低,低得仿佛能钻进萧潇的骨髓之中:“我早说过,他比不过我。他深爱的妻子,被我****夜夜霸占着;他幸福美满的家庭,不过数载而已,可我呢?我和他妻子重新组建了一个家庭,还生了一个女儿,我们一家三口过得很开心,开心了20年。他的事业被我接手替代;他的女儿,现如今名声扫地,未来人生一片惨淡。其实我还真是有些遗憾,该让你爸爸看到这一幕。我和你爸爸较量,胜利者是我;你和伊诺较量,胜利者是伊诺。你们父女永远都是我和伊诺的手下败将,一朝败,次次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