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动荡社会,时常有学生游行抗议,那次是因为什么外婆自己都不太记得了,外公一向平静恬淡的性子都跟着一群热血学生去了,外婆本来是从不参与此类事件,那次外公也并没有告诉她,但是奇了怪了她竟然知晓了,他想做的事她从来都是舍命奉陪,外公的父亲不予支持,也不给外公任何的金钱支持,当时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从家里拿出了母亲留给她做嫁妆的钱,兴致冲冲的拿去给外公。
结果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外公不肯要外婆拿去的钱。
她厚着脸皮,说她的嫁妆,迟早也是他的,早给晚给都是给,不如现在就用了,也省的以后费事。
那一次,外公罕见的红了脸,抿着唇,也再没有说出什么外婆莽撞的话,只是让她拿回去,别让她爹发现了。
她舍不得离开他,说是晚上回去在放下。
晚上回去,等着外婆的就是外曾外祖父的皮带和冰冷的祠堂。
她去游行,拿了家中留给她的嫁妆钱,种种罪行,的确是把外曾外祖父给惹怒了,从来就严谨治学家法严谨的外曾外祖父自然不可能轻易罢休。
外曾外祖母也不敢劝,更不忍心看着女儿受苦,只是一个劲儿的掉眼泪,偷偷让人先把金疮药放在祠堂的桌子底下。
就这样,外婆也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就是不说自己错了,外曾外祖父怎么打她都紧咬牙关,一句话都不说,一句饶也不求,嘴唇都咬破了,满脸的汗跟水似的往地上砸,蓝色的学生服都被抽出了鲜红的血印子,最后外曾外祖父罚完,问她知错了么,她颤颤巍巍的说“我没错”,差点把外曾外祖父气晕,再心疼也让她去了祠堂罚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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