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说得不错,盛景惧冷,待到冬至前后,她连饭也是不吃的。”温卓与盛景在泗水滨厮守二十载,自然知道冬日里的她是何模样,起初他也整日忧心忡忡,寻来各处仙丹喂给她吃,毫无作用不说,还害得她觉都睡不安稳,流了好多鼻血……许是补得太过。
花月此时焦虑与他当年一般无二,是个知恩图报的妖,温卓不免对她多说了两句:“你原是鸟妖,应是晓得有些动物有冬眠的习惯,你将盛景的行为看作是冬眠就行了。”
这天夜里盛景半梦半醒之间听到窗外争吵声不断,似是有人在鬼市中嚷嚷,她将锦被裹得更严实了些。
“小姑娘好可怜的呀!两个大老爷们怎么好意思下那么重的手……”
“可怜什么呀,我听押解的鬼差说是小姑娘将这一家子搞死的……啧啧,年纪小小,下手倒是狠!”
“那孩子看着还不到十三岁,哪里能有这么狠毒的心肠,十有八九是受虐待了……”
……
盛景哐啷一声从床上翻下来,手脚麻利地穿戴整齐,打开房门前还不忘取了顶棉帽带上,三两步就跑出了画虚楼。
此时幽冥楼门前甚是热闹,鬼市众人、往来鬼差以及等待进入地府的鬼魂,里三层外三层将哭喊声来源围了个水泄不通。
盛景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嘴还没合上,眼泪已快落下了,天气实在太冷了,她委实困顿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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