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进了门先恭喜刘员外与宋仙仙得偿所愿,讨得一门好亲事,随后又将张家的顾虑说出,她边说边暗暗观察他们的神色。
其实平妻之事也有退路,左右盛景无法诞下嫡子,今年有幸死不了,也无甚要紧,待张菀诞下长子,再抬平妻也合情合理。
发妻无所出,按律可休妻,他们张家不逼人走上绝路,名正言顺的平妻之位也不算强迫。
万万没想到,媒婆的话音刚落,宋仙仙不加思索,立即应承下来,刘员外也并未介怀,他正有此意,盛景那妇人多留一日都是隐患。
一来二去,亲事很快敲定,送聘礼这日宋仙仙才派人知会温卓一声。
他们本想待生米煮成熟饭,将人迎进门再告诉温卓,他多少得顾及些脸面,不好将赶人走。
纳妾的聘礼全看夫家意思,刘员外不想委屈了未来儿媳妇,思来想去,命儿子纳妾又不是休妻,左右不过是添个人照顾,他亲自去送聘礼,也算表明心意,打消张家夫妇的顾虑。
“什么?纳妾?”窝在炉子边逗狗的盛景惊讶地抬起头。
“哐啷”一声,温卓将手中茶盏砸在宋仙仙贴身侍女的脚边,气笑道:“要纳妾让老头子纳,我不纳。”
侍女苦不堪言,她不过是个传话的,垂着头哆哆嗦嗦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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