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轮毂碾过积水坑,车厢里弥漫着止血粉的刺鼻甜香。红毛的屍T裹在防水布里,随颠簸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李震轩蜷缩在角落,数着衬衫上新增的裂口——十七道,b上周少了两道。蛇哥的金牙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不如跟我?」
「胖狗哥说...」
「P!」蛇哥突然揪住他衣领,酒气喷在伤口上火辣辣地疼,「他就是个卵,我两都是楚洪的头目!我还是他表哥,拿他个人怎麽了?」沾血的蝴蝶刀拍在他脸颊,「走!带你去纹身!」
忽然,李震轩想起当初纹鬼火印的时候,那位纹身师与他说:「记住,纹身不是装饰。」纹身师往他伤口抹了把粗盐,疼得李震轩眼前发黑,「它是活的,你喂它血,它给你命。」
「不用了。」李震轩随後向蛇哥说道。「我觉得,纹身的图案,高贵也好,低贱也罢,我的目标只有一个,不需要这些花里胡哨的。」
蛇哥瞪大了眼睛,几乎每个进黑道的,都是为了钱与权力,而纹身就是在江湖地位的象徵,这是他见过最傻的一个小弟,还是个天真到无可救药的初中生,他摇了摇头。「算了算了,所以我最讨厌你们这些小P孩,带你去包下伤口,明天你回胖狗那吧。」
随後,车内便再无声息,李震轩看出车窗外,透过帆布缝隙,他看见"楚洪物流"的霓虹招牌在雨中晕染成血sE。穿黑sE雨衣的人群正在卸货,的水泥地上积着无数水洼,李震轩的眼神,也愈发显得黑暗起来,看似只有些许微光。
时间流逝,画面转至一间破旧的医疗室。
碘酒棉球滚过锁骨时,李震轩数到第七次cH0U搐。独眼护士的金属镊子夹着带血玻璃渣,叮当落进搪瓷盘的声音像极了学校实验室的试管碰撞。窗外探照灯扫过第五轮时,他看清天花板霉斑组成的图案——正是德民中学荣誉墙上残缺的校徽。
「别动。」护士用绷带缠住他渗血的右手,医用胶带撕拉声让他想起两个月前撕毁的月考卷。那天下午他在空教室擦黑板,胖狗的马仔把烟灰弹在他刚扫净的过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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