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午后的薄阳带着余温,照在身上驱散潮气的寒意,缝隙蓝天斑驳树影像一卷旧磁带。
逆着人群,踏着回旧教师公寓的小路,余恙有意放慢自己的脚步,心底有些莫名的紧张。
快要放学时,殷靖川丢给了他一张纸条,随手撕下来的纸条只写了潦草的一句话:
中午回家。
往常这个点,他应该在食堂和岑子瑾吃饭,或者跟岁岁他们在教室复习考试。
余恙站在公寓楼下,抬头望向那扇熟悉的窗户。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出细碎刺眼的光斑,像是无声的召唤。
他单手脱下书包穿上西装外套,冒汗的指尖不断揪着书包带。
他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别怕。可手悬在门把上,迟迟不敢开门。
——不可置否地,自己对江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害怕重逢后与他相见,害怕他生气时的眼神,害怕他失控的行为情绪,害怕他沉默时压抑的氛围,更害怕他近乎偏执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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