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让余恙心头一暖,同时他突然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这种突如其来的温暖比任何情感冲击都更具有破坏力,轻易的击穿了他精心构筑的心理防线。
岑子瑾关切的话语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持续地刮开他结痂的伤口,不是带来疼痛,而是让他惊觉原来自己一直在流血。
山风变得咸涩——原来是自己在无声淌泪。他若无其事地抹了一把脸,故作眼睛进沙。
视线模糊间,余恙又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手表。
他的意识和身体似乎被割裂成两个存在——一个受困于江砚的枷锁,精准计算着从这里下山赶回程巴士的时间,一个叫嚣渴望自由无拘束的游玩,纵情与和好友肆意享受青春的美好。
手机震动的时候余恙还有些恍惚,亮屏间他看见了江砚催促的消息。
爱人:别忘了时间,该回家了。
余恙被那一句消息刺痛,他喉咙干涩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慢腾腾地转向岑子瑾和岁岁。
“抱歉。”他略带歉意,闷闷地发声:“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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