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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炼器阁像一个小火山。十座大炉咆哮,赤光映得墙壁发亮,锤声一阵紧似一阵,火星被护阵收住,「哔哔」乱跳。
林尘把两根黑牙、那枚毒囊推到案上:「能帮我打匕首一柄。」
又放上一片逆鳞:「再打内甲一件,贴身。薄,不妨碍行动就行。」
C炉的老锻师胡须两撮往上翘,先瞄人,再捻牙心,指上一扣,黑纹浮出,点头:「好料子。你要的是要实用,不是要花活。」
他用手背磕了磕毒囊,急忙塞回寒玉匣,笑:「这东西,平常人也不敢用。」
血魔咂舌:「嘿,懂货的。」
「匕首要三日,内甲再七日。」老锻师把价码报了,临了低声加一句,「最近炉火不太对。内甲我多得多压一层薄膜,不重,如果挨了刀子,还能多挺半口气,这件赤火蜥的薄甲先给你顶个几天,十日後再来吧。」
「谢谢你,劳烦你了。」林尘拱手。
出门时,火光把他的侧脸烘得更薄了些,眼里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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