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面容一近身,道烦便止不住发抖,只是现在身体似酡醉般酸软无力,心中也只剩寥寥,索性没有起身离去。
辛来夜坐下了。
两人间尚且相隔两尺,不至于教道烦此刻徒增烦恼。
辛来夜望着檐上净世的明月,不看身边僧人:“听到声响,我还以为你又要演一出夜奔。却不知你何时也有了起夜的习惯?”
他们所居厢房相隔小半个空庭,道烦在眼前的一片幻彩中不无嘲讽想,他这般人天生便无入定的资质,也难怪只做得个破戒听者、卖命的刺客,还要把解脱的希望留给下一世。
习惯了道烦不语,辛来夜此刻倒出奇地温和,没再逼着他一定要听话给出个回应,而是径自道:“我时常想与你谈一谈,却不知从何谈起。”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余地吗?”
辛来夜突然道:“小烦师父,你哭了。”
道烦下意识抬手触碰脸颊,却觉指尖都是湿润的,方才想起先前濡湿床铺的手感,他顿觉反胃,激得脸又是一白,猛地将手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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