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连门口听曲儿的客人都给惊动了。
临桌的食客好似被这无妄之灾吓了一跳,几个人连忙起身,直勾勾地看着那瞬间愣在原地的小二。那小贼显然也被这响声惊到,呆滞了片刻,但立即反应过来自个儿闯了弥天大祸,一个蹬腿就要往门外溜去。
这下那跑堂小二可就容不得你想走就走了。先前这小贼到后厨偷拿的几个点心,加在一块充其量不过几百文钱,可这临门的一套酒具,虽比之不及殷子安当下所用这套白玉纹杯,但那也是实打实出自广南浮窑的瓷器,这一摔少说去掉几十两白银,这钱总归不能是坐在门口的这桌客人来出,要让这小贼跑了,小二找谁要去?
只见那小二眼疾手快,伸手一探,便再度将那小贼提在手中。见此情景,就连那柜台前的账房伙计都坐不住了,哭天喊地地走到门口来,这几十两银子的缺口,哪找补去?
那小贼身上的衣服本就不堪,经过一番撕扯已经近乎是衣不蔽体。为了不让其不知羞耻地来一招金蝉脱壳,小二和账房伙计一人抓着那小贼手臂,张口便是一百两银子的赔偿。
小贼这下也不挣扎了,但也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看着一地碎瓷,泫然欲泣。
那账房伙计急得在小贼耳边吼了几句,已经全然不顾四下客人讥讽的目光,见得那小贼无动于衷,气急攻心,一巴掌便招呼上来,将其打翻在地,作势还要上前踹上几脚。
饶是以殷子安的定力也不由得微微皱眉,在一旁胡吃海塞的白月儿提醒道:“文先生说过,让你不要惹是生非。”
殷子安只好给自己再倒上一杯玉冰烧,却不再倚栏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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