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安苦笑一声,这些事就连他自个儿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不如作罢。
经营酒肆的是未须发皆白的精瘦老人,老人历经人世风霜,略有些驼背,但那眉宇之间却有着说不清楚的凌厉气息。
当老人将那热气腾腾的二斤羊杂端上桌来时,殷子安抬眼见到老人手上的一层厚茧,开口问道:“老人家是北方人?”
老人说话间是南方的腔调:“幽州的,不过大半辈子都呆在这南方,算半个南方人咯。”
殷子安拈起一块羊杂,蘸满了干料,放到嘴里,呼着热气说道:“老人家年轻时候在哪当的兵?”
老人听罢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哦,延城。”
“延城啊……”
老人转过身走向灶台,殷子安喝了一口羊杂汤,见到白月儿看向自己的目光,低声道:“老头子跟我说的,这武明城里有位卖羊杂汤的延城老卒……你别这样看我,我哪知道老头子就这么乖乖给我交代了,我还琢磨是不是他诓的我。”
二人将这二斤羊杂和几碗羊汤吃尽,就这样坐在酒肆里看着街道,待得正午时分过去,进来吃饭的食客也都纷纷离去,忙里忙外的老人也开始着手准备收拾东西,殷子安走到那灶前,主动帮衬着老人开始打理。
“在下有在死在那延城之中的家里人。老人家营生不易,我这作后生的难得到这武明城一趟,能帮一些是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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