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仗打,不像寻常人想的那样,扒了外头那层裤儿,就着那亵裤拿棍棒开打,那可是得扒干净了,露出两团白生生的屁活蛋子才行。
所以仗打,不止是罚你皮肉上的苦,还是罚你心口上的,叫受刑罚的人一辈子都抬不起脸,一辈子遭人耻笑。
知令侍在咸福宫待了那么些年,不说被人捧着做爷做主儿,但怎么都没受这样的屈辱,她受不住,哭得催肝毁肠,直打抽抽。
“国夫人,国夫人,姑姑,我是冤枉,我真没有做这些事……是那个安凨和顾嫦串通一气儿……”
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这些!
难道方才她耳朵遭人捂住了,没听到娘子说的话么!
这哪里是安凨故意偏颇,根本就是娘子要保那个顾嫦呐!
裕国夫人从前觉得知令侍这人不过个磕裂了口的碗儿,再扎嘴也能用,现在来看,是自个儿看走了眼,这哪是什么豁碗儿,分明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就这么简单的局面,她也瞧不清,甚至刚刚还差点揭了娘子的底儿!
裕国夫人沉下声,“要怪就要怪你自个儿不门清儿,盯不到兆头,也要怪你心底儿那口不服气,所以才酿成今天这样的后果。”
说罢,再不去看她,拿了巾条往她口里一塞,朝俩傍祗侯一颔首,那棍棒便伴着如磐的风雨,赫赫知令侍臀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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