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腕上扎着一根针,手腕的皮肤已经变成了青紫模样。
连云两只手将我捏着她脖子的手掰开,随后起身拍了拍衣裙:“此针被浸在三途河中浸了很长时间,早已经被河中恶念浸透,所有的不甘,怨恨,以及无数被迫归入三途河中神仙魂魄的冤念都汇集于此针,足够将你的心肺剖开,让你在无尽痛苦中死去了。”
我被针扎入的手已经没了知觉,一股恶寒之气顺着手臂直奔心肺。混沌之火是世间至阳之面,定能将此阴毒破了。于是我左手捻了一缕混沌之火,顺着手臂往下烧去,结果撕裂之痛痛彻心扉,还没将手臂的毒逼退我便已经疼得控不住火了。
连云从袖口中抽出一把短刃,蹲在我身边,冲我脖子比了比:“我要先从哪里开始剖呢?从脖子的话让你死得太痛快了,不行……”
我忍痛抬起左手冲她额头拍去,她额间瞬间火红一片,随后尖声痛叫了起来。
她双目通红,痛得面部抽出,却始终紧紧捏着手中的短刃:“你这毒妇,竟用火烧我仙根,我今日定将你千刀万剐!”
她的恨意实在是来得莫名其妙,且异常坚定,见她又抬手冲我挥刀而来,我也没力气躲了,抬起右手准备将此刀挡下来,反正右手中毒颇深,再被扎几下应该也不会更加疼。
也不知她刀到底落下来了没有,我抬起右手迟迟没感觉到被刀刃扎入。想来这便是疼到麻木的好处吧。
刀子没落下来,右手倒是被握住了,我奋力将右手甩了甩,总不能被她拿捏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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