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你想请从自家开始,能不能聊聊你的想法?”朱颐垣笑道:“我认为志同才能道合,我们走到一起,共同做一件事,第一条,便是要彼此知心,徐先生以为如何?”
徐镇惊讶地看了看朱颐垣,皱眉头道:“朱佥事觉得和百姓也能知心吗?”
朱颐垣哈哈大笑,“如何不能?要知道我可是被莱芜的乡亲送进县城的。”
徐镇面带思忖,朱颐垣过来,询问均田事宜,解答百姓困惑,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农社的那些乡亲,也能和他对谈,朱颐垣又和士兵吃住一起,并无差别。
徐镇若有所思道:“佥事作为,倒像是卓吾先生的主张。”
“是李贽吗?”
徐镇点头,“没错,卓吾先生说天之立君,本以为民。窃以为这话更胜孟子一筹。”
李贽是心学门下,有名的狂生,考中举人后,并没有参加会试,而是四处讲学,每到一处,应者如云,其中甚至有许多妇女。
徐镇虽然没有亲自领略李贽的风采,但是早年却读了不少李贽的书籍文章,自然而然厌恶理学空谈误国,他又秉持李贽的民本主张,头脑一热,上书要求自孔家开始,抄没巨室,充实军用,也就不奇怪了。
只不过二十来年以后,他还不改初心,倒是让朱颐垣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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