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禹见李秀宁一脸的惊讶,后面越来越严肃,忙道:“将军,您先听职下说完再决定要不要执行……”
李秀宁笑道:“参军有何妙计?”
罗禹想了想,跺了跺已被冻麻木的双脚,拱手笑道:“将军,寒从脚来,职下这鞋已湿透,可否让职下进帐烤烤……”
李秀宁道:“失礼了,请进!”说完就当先掀开门帘,把罗禹请了进去。
双脚踏在火盆的边上,舒服多了,湿鞋已经脱了下来,此刻正冒着热烟,罗禹坐定后对李秀宁说道:“这批军马不耐汉地生存,且已暗伤不少,我们把它们弄到汉中去,不说成本,就算是后面死伤之数,也不可估量,将军必是爱马之人,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它们折磨死去?不如趁现在看起来膘肥体壮,找一合适之人将它们卖与松赞干布,既能摆脱马匹的运输,又能得到一笔可观的钱财,分与各将士,何乐而不为呢?”
李秀宁皱眉想了想,道:“几千匹马总有部分是健康的吧,部卖与他们,不成资敌了吗?这事干得有风险啊。”
罗禹笑道:“将军,经过我们手的马还有健康可言?职下就知道一味药能透支体力,吃后半月生龙活虎,半月后就油尽灯枯……”
李秀宁双眼闪着星星,半晌又颓然道:“那这些马匹的命运太可悲了……”
罗禹心中不知说什么好,这个时代将军爱马就像后世男人爱车,说不出来的感觉,见她脸色有快惨然,安慰道:“将军,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好多的好马都糟蹋在无知人手里,但那是它们的命运,非伯乐不可改变,这批有暗伤的马匹如果弄回汉中、关内,职下敢肯定下场比它们吃药后兴奋而死要惨得多。”
李秀宁不是一般女子,这伤感只一瞬间就回复过来,看着罗禹道:“此事就按参军意思去办,不过这人选可要伤脑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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