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敏刚被推出之时,马文一便已冷汗淋漓了,此时亲耳听他指名道姓,虽然惊慌,却佯作镇定道:“大人,匪首为了保命,胡乱咬人,不可听信。”
刘宗敏一口唾沫吐将过去,骂道:“你才咬人,明明是你不满钢铁厂,要打击他们的气焰,又许下重诺与我,否则我在山寨里过得好好的,为何要攻击卫所?”
马文一片刻间已镇定下来许多,轻轻抹去额角的唾沫,朝周显弯腰作揖道:“陈大人,此人满嘴胡言,不足以信。钢铁厂为百姓不辞辛劳,我最是钦佩,乃是最早响应号召之人,怎会与他们为难?”
刘宗敏素知马文一能言善辩,心中焦急,就在板凳上“噗”地跪下,“咚咚咚”、磕头如捣蒜道:
“大人,他召集大同府豪杰在此,只为吸引你注意,却暗地里召各路绿林人马,实在诡计多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大人且不要听他狡辩,小人真的不是首恶啊,大人。”
周显抬手示意刘宗敏闭嘴,转而微笑着朝马文一说道:“马文一,刘大当家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啊?”
马文一过了起初的惊慌,脑中顿时清明,联系之前种种,心知周显既然亲自前来,必然早有预谋,绝非因为有刘宗敏招供才临时起意。
周显见马文一不说话,又问道:“马文一,刘大当家说你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是不是那么回事啊?”
马文一后悔早先没当机立断,以至受制于人,但要他就此认命,却也心有不甘,高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疯狗乱咬人,周大人千万不能相信,以免错怪了好人。”
周显听他把话题引向众武人,心中暗骂他“老奸巨猾”,脸上仍旧笑盈盈说道:“众位英雄,我周显是信得过的,刘大当家说是受了马文一你指使,你不能冤枉了刘大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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