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问题？”
黎曼亭问道：“你把方清风送进去，本意是好的。可如果方清风进去以后，把我们骗他的事情说出来了怎么办？那我们不就被巡查给盯上了吗？这不跟你一贯的作风背道而驰了吗？”
我笑了笑，反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另一个问题？我们能把方清风送进去的方式有很多，除了曝光他偷税漏税外，还有行贿。在他贿赂老包的时候，我明明可以让老包录下他行贿的全过程。可我为什么没有这么干呢？”
黎曼亭一听，马上反应了过来，她惊讶的问道：“哦！对哦！当时方清风偷拍了老包，老包完全也可以偷拍他的！为什么这么简单搜集他犯罪证据的机会你都错过了，反而要冒那么大的风险闯入他的办公室呢？”
“原因很简单。”
我耐心的说道：“如果我们最终是以‘行贿’的罪名去起诉他，巡查一定会顺着这条线一查到底。到时候老包、我、海洋、李淼，全都跑不了。可现在起诉他的罪名是逃税和制造假发票，那这条罪名跟我们就没关系了。”
黎曼亭追问道：“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可以跟检察官举报你们啊？到时候你们怎么办？你别忘了，他手里可有老包受贿的视频，他可以起诉你们诈骗。”
“你想多了，想治老包的罪，没那么容易。他要叙述清楚诈骗的全过程，并提供我们几个人的身份信息等，可惜，我们几个人的信息全都是伪造的，跟李淼有关的报纸和杂志也已经全都被我们拿回来销毁。光有一段没头没尾的视频，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换句话说，我们已经从这个局里脱身了，跟方清风再没有任何关系。老包不再是吴管家，李淼不再是刘子威，海洋也不是梁奇。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黎曼亭想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
她呆若木鸡，轻轻点了点头：“明白了，你这个人，还真是……真是挺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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